※老樣子寫寫自己家的事
※官方台詞自我流修改有,雷者請特別注意不要往下看了
※依舊有輕微審神者成份(因為跟劇情有關係),非乙女向x3
青江離其他人一步遠,沉默打量現任主人身邊的少年。
「呦!我呀,叫做藥研藤四郎,今天加入第一部隊跟大家一起作戰,請多指教。」
黑髮白肌,臉上的一對紫色眼瞳是孩童特有的圓杏眼形。男孩的模樣和這個據點內的其他短刀沒有兩樣,但是,青江身為第三把來到這裡的刀,他很明白只要冠著粟田口名號的男孩,年紀其實都跟他所差無幾。
但是,那又如何?
除了山姥切等經常一同出征的一軍刀眾,在青江的印象中,在這裡的其他短刀們就如同他僅能幻化出現的孩童肉體般嬌小贏弱。也許這把短刀有哪裡符合現任主子的口味,才會得到這種青眼以加的優待罷。
『大家都準備好了吧?燭台切、左文字,請集合過來。』
據說是現代世界派來的審查員,以幼狐的模樣高聲嚷嚷。雖然透過那隻狐狸,青江無論聽幾次現任持有人如被砂石碾礫過的奇怪聲線都不適應,但能夠握刀踏出門外戰鬥的興奮一直是他最期待的樂趣。
血。
血的腥臭。
血的油脂。
血的溫暖。
還有沉溺在刀刃撲砍肉體骨骼時,血液迅速帶領自己肉體一起血脈賁張的愉悅,能讓青江無視並且接納很多他所不習慣的事物。
脆弱又渺小的短刀,很快就會因為沒見過戰爭的現代人類,以及,無法適應前線的吃力與殘酷而退出了吧。
『那麼,出征了!』
習慣走在隊員們身後的青江眼尖發現,這一回並不是一直以來帶領一軍的山姥切擔任隊長,而是站在短刀身後,輔佐今天第一次出陣的短刀。
「哎呀哎呀,現代人思考方式就是不同。花招百出呀,那個人*1。」
邊感嘆山姥切的雛鳥情結,青江邊事不關己地想:這一次也許能嚐到成為付喪神後的第一場敗仗呢。
沿途風景很快從枯燥單調的石路與零零散散的孤木遍佈,進入樹叢密集的山林盆地。當青江發現迅速闖過眼尾的背影是跳上粗壯樹枝的藥研時,才驚訝發現自己剛才把藥研當成誤闖隊伍的飛禽走獸一類。
藥研深色的衣著輕易沒入枝枒陰影中,青江和其他人抬頭往上看時,僅能見到少年露出一截白皙皮膚的腿。
「各位老爺。」稍微撥開樹尖,朝下面瞥的藥研微微瞇起紫藤雙眼,露出已掌握敵陣的笑容,為避免打草驚蛇,悄聲通知大家歷史修正者來襲的消息。
「我認為得先在狗咬人前掐住那張嘴*2,才能輕鬆得勝吶。」語畢,藥研二話不說就撂下其他人,雙腳一蹬躍出藏身的老樹,在半空中就出鞘的短刃在陽光的反射下閃得刺眼,藥研的左肩鎧翻飛作響,昭告戰鬥的開始。當他一刀捅穿敵方的咽喉後,踩著屍體拔出短刃與迸發的鮮血時,青江看著山姥切與燭台切等人也拔出亮晃晃的長刀一一投身戰場。
青江抽刀出鞘,隨即反手劈開了一匹在他身旁伺機偷襲的脇差。
全身不及他的刀刃長的脇差,毫無抵擋力氣地再一次化成塵土。青江慢吞吞踱到左文字宗三身邊之後,這一場戰事已經落幕。
藥研為什麼沒有如青江的想像被戰事所震攝?這答案,隨著藥研一天接一天在前線隨他們東征西討時,青江很快就從曾一起侍奉過相同主人的燭台切與左文字那裡得到解答。
在戰場上成長的藥研通吉光。
這似乎解釋很多藥研跟其他兄弟待在一起時,在短刀群這無邪純良的大團體內,顯得相悖又醒目的穩重個性與說話語氣是怎麼回事。但是,除此之外,大多時候待在據點內的藥研藤四郎,和所有的短刀一樣都不禁睏,早早就會鋪床就寢。
「在這種地方意外有短刀樣。」
從一向寡言的山姥切口中說出這句話時,由於重點太過鞭辟入裡,青江拿著酒杯,一下子忍俊不住就笑出聲來。
※
鳥羽、大阪、安土,隨著同伴與庫房內武器的數量逐漸增加,他們今天來到京都山中。藥研坐在一顆大岩石上,把地形圖攤平在盤坐的大腿上,方便出征的其他人研討。
無聊揮動蓬鬆尾巴的幼狐從出發後一次都沒有開口發出奇異的聲音。青江側倚在岩石後的樹幹,交臂觀看隊內沉甸煩悶的氣氛。
敵人出現率當選有史以來最高的地藏院。
山姥切詢問藥研是否不認得路線時,藥研搖頭表示不是。青江也明白山姥切的問題只能算得上敲邊鼓一點關係都沒有。
脆弱的短刀軀體與裝備在身上的最大限兵力,能不能撐過這場硬仗,決定這一次出征的勝與負。
集三千寵愛於一身的短刀,這一次又會因為兵力耗盡結果被召回據點,讓其他長刀的廝殺白費工夫嗎?
這才是山姥切所擔心的所有問題。
青江忍不住勾起微笑。
幼狐口中傳出吸氣聲:『好──!這次就算是藥研重傷,只要能殺進去我就不會停哦,你們做好覺悟!』
此話一出,在微妙的沉默中,首先失笑出聲的人就是坐在大岩上的藥研:「真不錯呢──大將,我求之不得!」
男孩戴著黑手套的手將地圖捏皺往旁一拋,精神抖擻地從站起來後,隨即往周圍氣氛最陰鬱之處跑去。幼狐又陷入沉默,征討隊伍開始湧動。
如同藥研初到前線那天,青江也是佇足在隊伍末端,看著藥研憑藉短刀優勢,身輕如燕地跑著,他霎時就竄入敵陣,低沉吆喝一聲,以眨眼不及的速度撂倒第一匹敵刀。
山姥切的披布佈滿塵土和敵方的點點血跡,青江聽見燭台切與和泉守的馬蹄聲噠噠遠離時,才不慌不忙拔刀清除叼著本體朝他飛衝過來的短刀。
短刃很快就在血腥味內化為粉塵,連屍首都像從沒存在過般消散。青江沒被瀏海遮掩住的金目,睥睨脆弱的短刀消失的方向一眼,隨即毫不留戀地往前邁進。
即使全身沐浴在被他撲砍而出的熱血之中,氣喘吁吁的藥研仍舊依照他所說的話,帶領隊列闖入歷史修正者的大本營。前線的隊員們都很明白,對方一向將最吃重的兵力押在此處,這回理所當然沒有意外。
戰況陷入膠著,延長戰時對他們而言並不樂觀,何況敵陣內有一把頑強的大太刀,使他們繃緊了神經,打算使用包抄方式一一削弱其他勢力後,再一股作氣圍剿那把令人望之生懼的大太刀。
大俱利殺死大太刀身邊的打刀時,青江瞥見藥研已經朝向大太刀衝過去了,但,短刀仍舊力有未逮,只使大太刀受到輕微損傷。
受了輕傷的大太刀激動憤怒,揮刀往來不及退離的藥研砍去,刀氣劃破濃濃血臭的空氣時,青江忍不住大吼:「藥研──!」
男孩隨著跌落沙土的身軀而嘔出的鮮血,那畫面看起來與青江一刀變輕易粉碎的短刃極其相似。
再下一秒,已經衝至大太刀眼前的山姥切擋下欲往藥研砸下的那一擊後,平舉刀刃、不容對方喘息即直直刺去。
對方的身軀搖搖欲墜,但仍未斷氣,雙眼沒有離開過大太刀的青江,從山姥切的翻飛的披布底下躍起,刀尖朝不斷湧出血液的傷口捅下最後一擊。
(完)
_接前田篇
*1那個人=審神者青江認為現任主人(審神)不懂戰術,隨便就組一團出去打必輸
*2”被敵人抓到之前,必須先抓到對方”(niki的偵查台詞自我流直譯),文內一度考慮”出奇才能制勝”但是因為太文雅就用了比較不風雅(?)的另一種完全不同的說法了
*寫這篇的起草當晚,慣例去推溝溝樂6-1結果一發青江就出王點了,被友人說他在要脅你補完,不然他會半夜帶著女鬼來找你……哇靠算你狠啊,還真的逼我不寫不行啊沒有腿噴裝青江(亂取綽號)
其實這篇有一半的實際情況是:
(出陣前)
我 : niki就算你重傷我也是要推4-4喔(咬牙)
藥研直直一路打進王點→王點重傷→我哭得唏哩嘩啦捧刀回去手入
…前田篇的目標是寫得溫馨一點至少要有太陽公公的FU啊(不明)